寥若晨星

日常求评&求转。最近刷的比较多的:文艺复兴英国剧作家

Nemo(RPS,月球,5-7)

*0-2 3-4请看本lof前文
*Fate背景下的故事,带法扎演员米开朗基罗和弗洛朗两人,以及莫扎特/萨列里/其它英灵玩
*可能存在过激梗

“一位崇拜法国王室的蒙面剑客英灵?”第二天,等萨列里身体恢复,米开来就把百合花相关的新闻给萨列里看,“知道吗,我脑袋里已经有几个名字了。”

“等等,等等。”萨列里抬抬手,“圣杯战争有七位master,七位英灵,全都在巴黎这个城市内活动。即使你找到的这个新闻真是跟某一组队伍有关——也只有六分之一的概率是跟那位剑客有关。更有可能的是,要么,百合花是随便什么社会组织放的。要么,存在一位与法国王室有关的英灵,同时存在另一位剑阶英灵。”

米开来不得不承认,从概率来说,萨列里的说法是更可能的。他缩在椅子上,双手抱膝,用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勾勒着一位剑客的轮廓,是萨列里描述的那位。

“一定是女性吗?”米开来突然发问,“你没看到面罩下的脸,你也说了,TA的身材柔软苗条,性别难辨。也许我们应该找的是一位法国男性剑客?或者变性人?我们会不会被误导了?即使TA在跟踪你的时候变换装束,穿过高跟鞋,这也不能说明什么。其实,我知道有那么一位这样的剑客......”

“更可能是女性。”萨列里回答,“很抱歉,没有别的意思,但在更古早的年代,试图将自己中性化的女剑士远比这么做的男剑士要多。在过去是这样。”

米开来没再坚持反驳了。

米开来低头看着纸上的图案:“那现在我们有三个称得上线索的东西。其一,有魔术痕迹的塞纳河畔,其二,逃走的重伤的未知性别剑阶英灵,其三,百合花束。你觉得从哪里开始想办法比较好?”

“第一,我建议从现在开始,我们起居都不要再分开。”萨列里察觉到米开来的不满,补充了一句,“我遭到跟踪,说明至少有一组御主-英灵已经发现了我们。我们必须小心。你不是职业魔术师,没有独自出行......我是说保护自己的能力。”

米开来的脑袋颓丧地掉到了桌子上。

“第二,塞纳河畔的魔力痕迹过于强大。而且还很新鲜。我倾向于认为它是一次大型仪式所留下的,而不是英灵间的打斗。因为新闻上没有关于大规模破坏的报道。”萨列里敲着桌子,“而大型仪式的话,可能是一位非常强大,非常著名的历史人物,需要解除自身的封印而进行的仪式,或是干脆是为了召唤这样强大的英灵而进行的召唤仪式。贸然探查可能会大大增加我们暴露的风险,一来,魔术释放者——非常强大——可能注意到我们,二来,我们也一定不是唯一注意到那些痕迹的人。”

“第三,重伤的女性剑阶英灵......好吧,我还是倾向于认为她是女性。”

“贿赂警察,调取监控。”米开来突然说。

“什么?”

“小巷里当然是没有摄像头,但你们打斗的位置离主要景点不远。而作为公开的文化景点,那儿摆放着太多文物,附近都是有监控摄像头的。”米开来舔了舔嘴唇,“实在不行的话,周围店铺里防止偷东西的店铺摄像头也可以看看,也许会有所收获。她重伤,可能会比较容易分辨。”

“......嗯。”萨列里不安地挪动了一下椅子,“那第四......”

米开来的手机铃声响了,K.183,米开来因为这铃声非常不好意思地看了萨列里一眼(也非常恐惧),起身去接电话。

萨列里真的没有刻意在偷听......但是,好吧。经魔力加成过的音乐家听觉,真的足够听清楚这个距离的电话了。

“弗洛?有事吗?”米开来问,声音是僵硬的。

“呃......”电话里那人一阵沉默,犹犹豫豫开口,“昨天你没来亚瑟王首次正式演出结束的宴会,我以为......”

“Fuck.”米开来骂了一声,“抱歉弗洛,我昨天喝了点酒,脑子不太清醒。Dove问我去不去的时候,我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就拒绝了。尽管你们提前好几周都跟我说过了,我还是没想起来。我不是有意的!真的很抱歉。”

“没事。”弗洛听起来松了一口气,但还是又沉默了一会儿,仿佛惊慌失措地在头脑里搜寻词汇,“你还好吧?”

“我啊。”米开来看了一眼萨列里,“好得很。我很好。”

“嗯......”

“你最近没遇到什么怪事吧?”米开来突然问。

“什么?没有。”弗洛略微惊讶地回答,“能遇到什么怪事,亚瑟王显灵来找我麻烦吗?”

“噗.....”米开来实在没忍住笑喷了,他捂着脸,把手机拿远了一会儿,笑完了才把手机拿回耳朵旁边。

“怎么了?有这么好笑吗?”弗洛十分困惑。

米开来捏着电话,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没有。正式首演还顺利吧?”

“顺利。”

“我猜也是。上次我去看的媒体场就十分好。”米开来想了想又加了句,“我最近可忙了。我在跟Brian一起做新歌,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Brian Bagley(注一),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。”

“写好demo了给我听。”弗洛要求。

“一定。”

他们互道再见,挂了电话。米开来收好手机,坐回萨列里身边,萨列里凝视着他,那目光像要把他穿透。米开来转过了头。

“你最近不工作的话,没有问题吗?”萨列里问。

“呃......”

“抱歉,无意打探隐私。我只是想确认我们一般的出行计划不会受到资金问题的阻挠。并且后续也许做事还要用到通用的货币。”

“我有一些存款......不多,但够用。”米开来坚持说,“并且如果我想工作的话,总能拜托朋友找到一些机会,多赚些钱。做些商演,写点歌,哪怕是做点录音棚后期。这个你不用担心。”

萨列里没有问,但米开来仿佛心虚般地加了一句:“但刚才我那位朋友,那个项目我是不会去的。不是我的风格,嗯?我跟他在上一个项目里有合作过。那是将近一年之前的事情了。”

“啊,前同事。”萨列里十分理解地回答,“像这种情况的首演庆功宴,我一般都不会去,发去一封祝贺信函就够了,这样更恰当。”

这样一说米开来才想起萨列里也是搞过歌剧这一行的,和音乐剧的模式并没有相差特别多。

“不不不。我该去的,没有什么不方便去的,是我宿醉错过了。”米开来承认。

萨列里看着米开来,没有说出口的话已经不言自明——所以你是想去的,想找前同事哪怕聊聊天,但你隐瞒真实情况,你这几天没有联系任何人。你怎么了?

但萨列里什么都没说,他伸手拿过米开来标注的地图,开始研究百合花束所在的地点。

注一: Brian Scott Bagley,在米开来的谎言里打了个酱油,是Canto dei puri的合作词作者。

“TA在这里消失了。”米开来在自己电脑上操作着,来来回回拖着那几秒的监控录像,“TA一路洒下血迹......用魔力变换了几次装束,然后翻身从一个坏掉的井盖下去,跳下了巴黎的下水道。”

“我们先去下水道看看?”萨列里记忆着地图。

“嗯,不过监控录像还有个意外的发现。”米开来打开另一段监控录像,“TA开始跟踪你之后大约两分钟,有一位背着长杆物品的男人来到之前的地方,并开始等待。这种形状,是长枪?这人看起来也很怪。等待五分钟后,他与一旁零售店的店主交谈,然后离开了这片区域。”

萨列里被这个新的发现吸引了,他让米开来再播放了几遍身背长枪的男人的录像,来来回回。

“我觉得他是来找她的。”萨列里说,“他们也许是约好了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女剑客临时放弃了继续等待,而选择要跟踪我。并且,女剑客没告知他这事。”

“我们出门去问问那个店主。问完就去下水道。”米开来冲萨列里点点头,“嗯你等我一下,我化个妆。”

简单的询问过后,萨列里确认,店主只是路人,对整件事一无所知,店主模模糊糊记得,有个外国男人那天问他,有没有见过一个蒙面人,可能穿男装也可能着女装,总之,第一眼很难看出性别,大概这么高——店主说没有,于是外国男人便离开了。

“没有性别! 都是这些外国人,把巴黎搞得乌烟瘴气。穿着奇怪的衣服,问着奇怪的问题。”店主讲,“那男人是个英国佬,肯定是。稀烂的法语。”

两个意大利佬相视苦笑。

“无论如何,谢谢你的帮助。”米开来轻快地说,刻意夸大了自己的意大利口音,拉着萨列里往目标方向走。

“英国枪阶英灵?”萨列里问。

“应该是了。如果那包裹着的武器是枪的话。”

“不是长枪还能是什么。”

“乐器啊。”米开来的思维十分发散。

萨列里耸耸肩,一路走到坏掉的井盖边,让米开来帮他挡着点路人的视线,自己跳了下去。

“她把身上的重物都丢在这儿了。”萨列里汇报,“钱包,腰带,外套,外套内侧挂着——见鬼,还真是一枚百合花勋章。可能有通讯功能,我不太确定。”

“剑没丢下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东西拿上来吧,我们肯定用得着。”

回到家之后。

“看起来女剑阶英灵和男枪阶英灵并没有有效的沟通手段。”萨列里指出,“如果有的话,他就不用询问路人,然后离去了。女剑阶临时起意离开,跑来追踪我,而没有给男枪阶留下消息,这一点是比较奇怪,存疑。不过我倾向于认为两人是盟友关系,否则男枪阶不会大喇喇地走到街上,开始等人。”

“都同意。”米开来坐在椅子上,跟着背景音箱里放的披头士音乐节拍抖腿,浅酌着一杯酒,“你想利用他们沟通不畅这一点?”

“正是。”萨列里讲,“如果我们以那些物品为信物,用勋章发布消息要男枪阶过来接头呢?我重伤了那位剑阶英灵,她的盟友不会轻易放过我们。我们不如......先下手为强。”

米开来看起来有些犹豫不决,不太确定要不要这么冒险,但萨列里鼓励地望着他。不知怎么的,他们就从猎物变成了猎手。但,在信息如此匮乏的情况下,从策略角度讲,捕猎总是比逃跑要简单些。

“就这么办。”米开来终于说,“只有一点,其实,也许我们可以扮作是她,或是他。”

以剑阶英灵在街道上洒下的鲜血为基础,构建的幻象魔术能够精准地模仿该英灵的魔力波动。萨列里施展着魔术,仍然非常不确定,非常担忧地看着他的master。

米开来镇定地扣上外套,拉上腰带。衬衫,皮裤和长靴是他自己搭的,看上去并不那么的女性化。他把百合花勋章挂在了外套的胸前,拿着晾衣杆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。

“我觉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。”米开来实事求是地说,“怎么样,我看起来像TA吗?”

你这样走在街上,没人能第一眼看出你的性别。太像TA了,只要不开口说话。萨列里想,但是不确定讲这种话是不是冒犯。

“哦行了吧,我是个演员。”米开来看了一眼萨列里,“什么都能演。只是水平问题决定效果。而且我也很喜欢用美丽的东西装扮自己,所以对我来说一切还好。”

“不过别误会,我是直的。”米开来又加了一句。

这回轮到萨列里深深地看了米开来一眼。萨列里没有什么意见,他低头看着地图:“就这么几个地点。以法国王室为基准的话,卢浮宫或者皇家公园吧。最好是闹中取静,人群会是我们的掩护。嗯,我倒有个主意。”

“怎么?”

“最近有没有什么火热的,公众活动?你们这个年代的人都做什么来休闲?赛马比赛或者歌剧,我那年头会选择这个。我们可以在人群中分辨目标,在散场后的僻静地方解决掉目标。而你,你是个演员......”

米开来一时没说话。萨列里和米开来互相打量着对方。

“不。”米开来简洁地说,“我的朋友们跟我一样是普通人。把他们牵扯进来只会带给他们危险,却不能有多少帮助。”

“那就算了。”萨列里耸耸肩,“在皇家公园见吧。我们先跟着人流走。”

***

弗洛正在用手机给米开来写邮件。

他躺在床上,玩着手机,闷闷不乐地打开文档,敲下两三行字句。

他们太久没见面。弗洛切出去看了一眼上次和米开来的电话通讯时间,是聊他没来《亚瑟王传奇》首演及之后的晚会那回事,讲了四分五十六秒。好吧。

弗洛凝视着电邮栏,大脑空空。他要讲什么呢?新剧组的趣事?对最近音乐榜单上那些东西的看法?一家新酒馆的各类酒品合集报告?又或他应该坐下来,对米开来说对不起(尽管他根本不认为之前的事是他的错)?现在想起来,米开来可能也不认为那是他的错,米开来只是生他的气而已......

但弗洛也没想明白米开来怎么就缩进自己的壳里不出来了。这压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意大利人。嗯。他过去认识的那个米开来,不管碰到什么事,顶多跟他冷战八小时,尔后就会跑过来试着把所有事情跟他说清楚。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整整六个月没有见面了。

如果人生是音乐剧该多好啊......弗洛迷迷糊糊地想,没有那么多猜不透的内心,就连你爱一个人爱得要死表面装作无动于衷,都会有四十九个音符出现在你面前帮你表演BDSM大戏。

弗洛的邮件写了又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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