寥若晨星

日常求评&求转。最近刷的比较多的:文艺复兴英国剧作家

Song for a lunatic(RPS,1-4)

*配对,flo米/米flo

*都是假的,RPS与真人无关,情节都是我编的。OOC警告。

*基本上是为了写pwp而写的。

*平行世界设定,不存在法扎,Flo坚持梦想成为了巨星,Mikele一直在小酒吧驻唱,在欧洲四处漂泊并写歌。

*然后他们相遇了……或者说,歌曲总会相遇。

Mikele第一次听到Flo的歌是在一家唱片店里。

也不算是一家唱片店,那是一家公路旁开在加油站旁边的小店,卖些食物,香烟,啤酒和二手货。二手货里头就包括二手唱片和磁带。Mikele和店主很相熟了,走进店里,抬起手算是打个招呼,摘下厚重的手套,活动一下僵硬的指关节,就蹲下在新运来的唱片磁带堆里,搜寻自己感兴趣的东西,他背着吉他,不敢蹲得太深,以吃力的姿势滑稽地半趴在店面的一角。经典老碟或是三流歌手的新碟或是盗版翻印的磁带,在他指尖逐个划过。他翻了大概半个小时,站起来去店门外活动活动筋骨,顺便看看自己那辆用铁链拴在店门口的摩托车还在不在。

就是在那时他听到了Florent Mothe的单曲。

是个傻——Mikele在心里手动和谐了那个词——提着一台喇叭在傻乎乎地播放,但播放出来的是叛逆,疯狂,脆弱又黑暗的声音,极其独特的旋律。Mikele没听过这样的声音。那个人听得摇头晃脑,如痴如醉,Mikele花了大概十五秒钟时间盯着那个莫西干发型的人,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花臂,要对方告诉他歌曲的名字还有歌手。

对方用一种看傻——的眼神看着他,说了句,Florent Mothe的新碟,有法语和英语两个版本。

“谢谢谢谢。“Mikele迭声说着,立刻转头问店主,最近有没有进这个人的碟子,磁带也行。店主耸耸肩表示遗憾,通常,一张卖得火热的专辑要隔好几个月,才会被转卖到这个四五线城市加油站的小角落里。Mikele立刻再回头一把抓住听歌的人,他在自己的厚大衣里翻了半天,翻出了一包半香烟,一张10欧元纸币,和几个钢镚,满满当当地递到那个人手里。

“行了。“对方把香烟和铜色的小硬币收下,把纸币推了回去,”差不多就这个价。难得这破地方有人喜欢他的歌。“

Mikele按着对方的头给了个贴面,连说谢谢。当下他就已有预感,拥有这把嗓子和这种编曲风格的人,早晚会红到这种小城市也满大街人喜欢。但当时他心里只是盛满盛大的欢喜,什么都讲不出来。他挂着微笑满足地回到店门口,兴高采烈地想着十欧元还能买几天不错的晚饭。他视此为恩赐。

从那以后Florent Mothe的歌曲就时常陪着他,陪他在长长的冬季穿过瑞士和比利时的山路,在小镇间来回穿梭。又过了两周他去了一座大点的城市,买到了Flow——他在心里已经这么称呼这个人——的演唱会录像带。那时互联网已经兴起,但Mikele还不懂得如何使用,也没有去接触一台电脑的渠道,但至少,互联网和盗版,让他收集这些资料来得容易了许多。

Fuck他可真好看,眼睛里有光,仿佛是纯粹的能量的化身。他一唱歌完全就变了一个人,变得黑暗,疯狂,歇斯底里却又美而易碎,Mikele在录影带里没有一秒钟能停止注视他。他太美了。

Mikele想。并且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,在他三十年的人生里,他基本上是个纯粹的直男——但是直男怎么了,直男也可以欣赏美嘛! 皮相的美与才华的美相得益彰。才华尤甚。

要是能听他唱现场这辈子就值了。Mikele于是心心念念。

他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那么快。

Mikele是个万能之人——完全无负于他Mikelangelo的名字,所有这些行当,都是他的工作,朋友们也这么称呼他。在朋友们看来,Mikele会钢琴,吉他,键盘,架子鼓,能写歌,能做后期,能上台演唱,如有必要,他还能画小型演唱会的宣传招贴画和四流专辑的封面,他很少做雕塑,但他特别亲近的几位朋友收到过他雕的小玩意儿作为圣诞礼物。并且,Mikelangelo还很讲义气,一旦朋友需要帮忙,不论报酬几何,他总是乐意前往。

“有个乐队的键盘手生病了。“Marie打电话给他,”你是整座布鲁日城我唯一想得起来的在九月份连续两周都有档期,而且水平足够的键盘手。拜托了,帮帮忙?我知道那个乐队有些口水歌,你上次还说过他们不好。“

她报了一个比利时当地乐队的名字。她听上去很忐忑。Mikele不久前还为了理念不合,推掉过一个音乐剧的邀约。Mikele从来没有固定职位,就这么一直四处流浪,他唯一的固定工作就是不断写属于自己的歌。

”听歌和工作两码事嘛。“Mikele笑答,”乐队成员是你朋友吗?“

“贝斯手是我中学同学,关系还不错,他拜托我帮忙。“

”那就成了。“Mikele答道,”把我号码给他们吧,我没意见。“

Mikele于是像往常一样去救火,他跟其它成员会合,排练了两三天,然后,他得知这个当地乐队计划取消(或是无限期推后)巡演。

为什么?Mikele瞪大眼睛看着主唱。主唱在一台Windows 2000的电脑上给他点开一则网络新闻:Florent Mothe携其第六张专辑进行欧洲巡演。

“该死,他的行程和我们几乎百分百重合。简直倒霉。我都能想象咱们票房的暴跌。”主唱解释。

“这又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。我们的音乐跟他不同。他演他的,我们唱我们的……我们需要唱出属于自己的东西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Mikele回答说,同时压抑着自己内心想要为巡演消息尖叫的冲动。

“这不划算,Mikele。”主唱叹了口气,“我们可以做得更好啊。我们可以等他巡演过半,试着跟他岔开日程进行表演。没必要硬杠这么一个巨星。我们乐队其它人基本上都同意这一点了。”

主唱深吸气,准备了更多的说辞来说服Mikele,在短短两天的相处中,主唱显然已经明白了Mikele能有多固执。

“那就太好了。”Mikele说。

“啊?”

“反正他的演唱会我有几场去几场。你们如果确定取消了,记得再找我说一声。”Mikele说完转头就走,他几乎是蹦跶向房间门口的。

“……这人怎么了。”主唱懵逼。

“他好像特别喜欢那个Flow吧。”贝斯回答,“他差不多记得那个人五张专辑所有曲目的谱子。”

“啧啧,真爱。我们自己的歌他都不记得。”

Mikele并没有听到这些讨论。他愉快地蹦向了当地的售票窗口,成功地排了几个小时的队抢到了两张票。就在他为资金问题发愁的时候,他接到了主唱的电话,说乐队再三权衡,可能还是会保留一部分场次,仅仅取消部分场次以避免票房太过惨淡。Mikele十分高兴,说他也愿意参与部分场次,这样他就能赚钱去法国把Florent Mothe剩下的场次给看掉了。真是个好消息,他现在就回去排练。

“……你怎么总能高兴得起来。”主唱并搞不懂这个意大利人。

保留一部分场次,显然也就意味着要错过几场Flow的演出,Mikele对此有些无奈,不过倒也心态平稳,他不会借钱去法国看Flow的演出的,他这辈子都讨厌借钱。能把这笔资金挣够总是好事。他就这么跟随乐队完成了几次演出,在台下暗自留意着同时期在巡演的Flo的消息。在演出结束后,在日内瓦,在群山和湖泊的环抱之中,Mikele戴着墨镜叼着雪茄,和乐队一起,去某个相对比较私密的小酒吧里泡吧。那家酒吧搞音乐的常去。

“那不就是,你喜欢的——“主唱拿胳膊肘捅他,”Flow。“

Mikele把大大的酒杯举在自己脸跟前,挡住表情,一双眼睛眨巴几下,看看墙角的Flow,又看看主唱。

*Marie是米的一位女性好友,大约相识于比利时时期。

Fuck我甚至还没见过台上的他。我都不知道今天他会来日内瓦。

Fuck我该说些什么。

Putain。Ficken。Damn。

最终Mikele决定坐在自己的桌边继续喝酒。

他根据各种采访和新闻消息,能够得出结论,Florent并不喜欢在非工作时间被打扰,和台上的疯狂与黑暗不同,台下的他似乎是个内敛安静的人——至少媒体是这么报道的。

何况Mikele也从来没有收集签名合影的癖好。

总不能去给人家添乱。Mikele把雪茄的底部在桌上反复摁着,忍不住又偷看了几眼Flo,隔着酒吧忽明忽暗的打光和缭绕的烟雾,Flo在台下是真好看,年轻的眉眼里有种异域的美,甚至让Mikele想用美艳这个词去形容,呸,这都哪跟哪……

直男Mikele今天第一百零一次怀疑人生。

就见Flo半闭着眼睛,指间夹着一根烟,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其它乐队成员聊着天,烟尾的火光照亮了他精心打理的鬓边胡子,有种难言的可爱,他看起来很放松,端起威士忌喝酒,嘴唇在杯沿上留下淡淡的水渍……

我都在看些什么啊!Mikele开始后悔起自己那十分良好的视力了。

忽而Flo抬眼,向他这边看了过来,Mikele吓得手一抖,极不自然地扭头,把已经被自己摁灭了的雪茄放到嘴里,假装抽了一口——实在太不高明了。

于是Mikele眼睁睁地看着Flo跟身边的女性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,然后那位女性工作人员站了起来,向这边走了过来。

Mikele大脑当机了。

“我认识您,我们上周在另一家酒吧聊过?“工作人员倒是微笑着跟Mikele打招呼。Mikele努力让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,这才想起眼前这位的确是跟自己聊过的……老实说还隐约曾经有过点浪漫关系的可能性,不过当时她接了个工作电话,于深夜匆忙赶了回去,连电话也没留,就没下文了。反正,通常来说,一个月下来Mikele在酒吧得跟几十个妹子都或多或少聊过。并不非得有结果。

”啊是。Andrea。“Mikele准确地从记忆库里找出了对方的名字。

”我们去外面说话吧。“Andrea对他说,表情复杂地看着他。Mikele冲乐队成员比划了个手势,起身跟着Andrea走向酒吧门口。

”你好像对Florent Mothe很感兴趣。“Andrea开门见山地说。

Mikele恨不得假装自己是酒吧角落里的一株绿植。

”而他也注意到了你。“Andrea某种意义上误解了Mikele的沉默,“好吧,他特意让我来问你,问你愿不愿意今晚跟他回去……“

啥?!

啥玩意儿?!

Mikele吓得都忘了第一时间反驳。

“你知道规矩的,保守秘密,对你看到的一切都闭口不谈。只是一晚上而已。”Andrea挑着眉跟他解释,“我跟Flo说,我认识这个人,据我所知他比较靠谱。Flo于是说……”

“你等等。”Mikele终于开了口,“让我考虑一下。”

Mikele的脑子差不多是被南极冬季的冰风暴席卷过了,现在非常可怜地、饱经创伤,他怀疑自己摇一摇还能听到冰晶砸下来融化成水滴的声音。

要是我答应,我才真是脑子坏掉了。Mikele想。

但是不能就这么拒绝,想想看,你一辈子都没有那么好的机会跟Florent Mothe说上话了。这是重点,如果他在酒吧遇到这么一位令他持续心动超过一年的对象,他宁可去天上摘月亮也不会错过这位姑娘。Mikelangelo从不愿错过生命里的任何奇迹。哎等下,也不对,Flo应该算是他一直以来非常喜欢的歌手,跟喜欢的姑娘可不是一回事……

Mikele敲了敲自己的脑袋。

Andrea十分担忧地看着他。

再想想,虽然理不清楚逻辑,但这件事真的有什么坏处吗?好吧,横竖就一晚上!一晚上以后什么都不剩下。什么都不剩下。除了回忆。Mikele对自己重复这句话。而我至少睡过一晚上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人了。能够如此靠近,如此……

有很多女性朋友都对Mikelangelo说过,他很讨人喜欢,因为他是个浪漫得无可救药的人,常常全不考虑世俗的后果。当然,她们这么说的时候,面对的是与这件事完全不同的场合。

“是个不错的主意。”Mikele说,微笑。有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茫然感。

Andrea凑近他,脸上表情阴晴不定,正在纠结着什么。

“我很喜欢你,Mikelangelo,所以我得警告你。”Andrea最终说,“Flo他在这方面……有点残酷。我得提醒你。”

“呃,那好吧,所以呢?”

“没事。那我去告诉他你OK了。

Mikele几乎是直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答应了什么。但是覆水难收。

天啊,我变成了个什么样的人啊。Mikele跟着Andrea走回酒吧的时候想。

“有喜欢听的歌吗?”Flo跟Mikele一起坐到后座的时候,相当友好地问了一句,同时指了指Mikele套头卫衣帽子里纠缠的那根耳机线。

“我买了两张你演唱会的票。”Mikele没头没脑地回答。

“哦。”Flo并不意外。

搭话失败,灾难性失败,于是他们一路无话。Mikele一路崩溃地望着窗外,心想自己平日里可从来不是这个样子……他上次搭伙临时救火,去几千人的现场演出,都没这么紧张过。他不愿意看Flo,不是出于羞涩,而是出于自尊,他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大概是不太好看。主要是,没有立场......

见鬼,他平时喜欢谁,爱了谁,一点遮掩都不用,但是他有什么立场向Flo表达自己的喜爱呢?嗨我喜欢你的歌很久了,你本人我也挺喜欢,很荣幸今晚能跟你做爱,这样?

Mikele心里刷过一堆脏话,后悔涌上心头。他奋力挣扎,倔强开口:“这两天的冬奥会你有看吗?“

他话一出口,立刻觉得这大概可以位列史上最傻约炮搭话开头的第二名,仅次于“我买了两张你演唱会的票”之后,Mikele不得不安慰自己,毕竟自己的丰富经验都是……嗯……对女孩子的。现在对象是男的,一切经验为零那都是很正常的。

而且我也并不指望他今晚以后跟我还有联系,Mikele有些丧气地想。

“有看啊。”Flo轻快地接话,“我昨晚还在熬夜看,普鲁申科初赛表现不错。“

”你看男子单人花滑啊?!“Mikele的声音提高了半个八度,“哇我跟你说……”

于是接下来他们总算聊天顺利,尽管Mikele隐隐约约觉得这半数出于Flo的善意,Flo用枫糖色的眼睛看着他,眼睛里盛满温柔的笑意。Mikele完全没办法想象这样一个人怎么能“残酷”。他们下了车,Mikele抬眼看到一家五星级酒店,他跟在Flo后面,往酒店里走去。

“稍等。”Mikele喊了一声,Flo惊讶地回头。Mikele小跑向路边的一位流浪汉。他凑上前去,蹲下,快速而短促地跟对方聊了一分多钟,然后塞给对方一张纸币,接着又一路跑回Flo身边。

嗯?Flo向他投去质询的眼神。

“可怜人。”Mikele解释说,“……好吧,我以前最惨的时候也只能睡在街上,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,我想你如果有点钱把自己打扮一新,你也许会产生站起来去找一份工作的勇气。那真的特别重要。”

他们进了酒店大堂,进了电梯,在这种金碧辉煌的地方Mikele感到更加的不自在,他不安地看了一眼Flo,又毫无必要地补充说:“其实我也不是每天都会这么做的……日内瓦街头或许少一些,但在比利时或者意大利,你常常会碰见流浪者……”

“嗯?”Flo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
“但我今天心情特别好。”于是Mikele就说了,“比往常还要好。而且这两天手头也算宽裕。我信奉一个准则,当人心情特别好的时候应该马上为别人做点事。仅此而已。”

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他突如其来的一套逻辑,Mikele心知肚明。他总是会做好被嘲笑或是被挑刺儿的准备。但Flo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他背转身去,背对Mikele,开了房间门。Mikele跟在Flo身后进了门,Flo把门锁上。

Flo的声音有些甜腻,他靠着墙,微微歪头:“到床上去。把自己打开,你知道要怎么做,对吧?”

“嗯。”Mikele不安地答应着,他回头看这个豪华房间的大床,发现床边四角人为地加了四根金属的床柱。他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腕带,产生了一些并不太好的联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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